山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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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尤。花与风。

斓灯终于产米尤粮了……!!!激动地快速摸了一张!兄弟俩嘻嘻闹闹的过去实在太温馨了爆哭,即使最普通的日常在斓灯笔下总有种独特的温柔。

噗通一声膝盖一扔:

-那束花盛开在晚霞里,孤独而沉默。


 


 


 


两头狼一前一后走在林子里,小的那只身上裹得极厚实,领口拢得密不透风,鹿皮帽顶一搓红看起来蔫哒哒的,倒与主人脸上那副逞强表情不太搭。尤里总算换上了新衣服——每个天狼到了能够狩猎的年纪都会有的礼物——正因此走得十分小心,生怕脏了坏了。他也不是心疼这身衣服,倒不如说他挺舍不得原来那身,连体帽上还有母亲专门找来绒毛为他缝上的小耳朵,好看先不说,简直暖和得要命。只是才没穿两天就得缝补,心里还是怪难受的。


已到了冰雪消融的时候,日光洒在雪上是刺目,落在人身上实际也没几分暖意,冷硬而绝情地像刀。冻红了耳尖鼻尖的尤里被要求走在前边,负责探寻猎物的踪迹。


可这地方静得似乎只有他俩的呼吸与脚步声,偶尔松枝上头滑落一摊雪,惊得尤里往后一蹦再向上看,或许是鸟又或许是松鼠的不知什么小玩意儿早跑得没了影。米哈伊尔倒是不急,虽说是出来打猎,可族里藏的食物还够多,经得起耗,也等得起他的小狼慢慢成长。未来的日子那么长,尤里才那么小,没到他的肩,只是株怕冷的小豆苗——不着急,长大还有那么久,独立还有那么久——而在那之前一切有他,成熟得太早不是什么好事儿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


他想得悠然自得,分了心思去看小狗气急败坏,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求助,却偏不肯把目光往兄长身上摆,克制的极为用力。


于是米哈伊尔毫不掩饰地笑出声,尤里简直要发飙:哥!


……听起来挺像撒娇。


米哈伊尔咳嗽两声飞速端正思想,却没收敛表情。他两手一摊耸耸肩:放松点嘛。


你太紧张了。年长的天狼向前两步与他的弟弟齐头并进。是不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心跳了?跟上次去厨房偷吃一样,我跟在身后那么久你都……


“哥!“


“这就好多了。“他拍拍尤里的肩膀。”别把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,记得你的鼻与耳。强化的五感是天赐的礼物,而风总会带来你需要的讯息……如果你正确使用他们的话。“


 


 


 


他便再也读不懂风了,即使它们拂过他脸颊时同往日一般温柔。


 


 


 


米哈伊尔猎过黑熊,得了左眼上再褪不去的伤疤。那时走在他前头的是父亲,高大的男子告诉他这是勋章,可以为之骄傲。从那以后他极少受伤,也渐渐确有了骄傲的资本。可当某天醒来,低头看见身上脸上的无数丑恶疤痕时,他意识到那些是耻辱。


叶夫格里夫从来都朝他微笑,且走在前头,安心地背对他——是强者的漫不经心。火场中那句尤里的生还讯息几乎是他不疯的唯一理由,对吸血鬼与自己的憎恶几乎将人淹没,他怀揣着恨暗无天日地过了十年,而不想与尤里见面这自欺欺人的念头终于在某个夜晚破碎。


他提着刀站在那里,正如几个夜晚前握着枪,有些茫然地想:我的小狼长大了。


变高了,变强了,动作比以前要利落了,没有用枪。闻见风里自己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了,反应变快了,笑得少了。


于是自己露出了十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。


他不太清楚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了,但颊侧的肌肉从未这么轻松过。看起来说不定有些怪异——尤里该离这些事越远越好,他心知肚明,然而心底有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松快。


较远远观望更加清晰的,也更加陌生的,曾经捧在手心搁在心尖的弟弟,看到自己时会有什么感想呢。


 


 


 


两头狼一前一后走在林子边缘,大的那只走在前头,微微敞开了领口。尤里向来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怕冷的,穿得总比他薄——“尤里在这点上可不能学我。“米哈伊尔说这话时搓热了掌心给他捂脸,”冷出病来可就得不偿失啦?“


尤里打了个极为响亮的喷嚏作回应,只得在米哈伊尔的笑声里搓搓鼻子,委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
已经不冷了,甚至他们的目的地已经没有雪了。尤里一路上左看右瞧,不多时得小跑一阵才能跟得上,故此没能见着米哈伊尔偶尔的回头与嘴边挂着的笑容。得亏他除了捕猎时的耐心都不算太好,在折腾跑了三只黑鸟后总算憋不住疑问:我们到底去哪?


快到了。米哈伊尔说,从这儿走下去就行……你跑慢点啊。


尤里没听,背着枪一路小跑下去,险些用了滚的——显然已经闻见了风里那丝甜香。他扒开花丛,便是米哈伊尔意料中的惊呼:花!


确是好大一片蓝钟花,在尤里能够出村前便常收到的,最开始或许是从阿列克谢手里接来的,再往后便成了兄长。


米哈伊尔悠哉游哉倚在树边,俨然是要给他放假的姿态。尤里玩儿得开心,倒也没忘了时间。本想摘一捧,纠结来纠结去,只折了两朵。


他转过身便瞧见米哈伊尔已到了近处冲他笑:呀,被发现了。


大狼嬉闹着将小的那只扑进花丛,撞进茎叶里头,头发全乱得不行。


 


 


 


那时候米哈伊尔可劲挠他,尤里在过分浓郁的花香与回忆里出神。直江家给猎人们安排的房间只要站在窗边便能看见花田,层叠着的艳丽色彩只叫人挑不出差来——偏还是差了些。


他便丧气地笑笑,拢拢衣领,只把木桌上那一瓶花移去窗边,再不作动作了。










*写在后面的东西。


赌博伤身,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好,paro写短篇感觉不太妙,就冲着回忆杀下了手…… @雨湘雪 的画我真是噼里啪啦托马斯无敌回旋吹爆,手速飞快也是我想要的那种感觉!!!


…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,球球官方收了米哥的flag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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